【散空/8:00】身无择行（原作向he，一发完）
【浪人归至，浮空以沫】
上一棒： @斯卡拉姆崎
下一棒： @士尤梨
*OOC致歉。欢迎提出建议以及讨论剧情（非抬杠）。
*行文剧情接3.2主线和蕈兽大赛之后。私设蒙德佳酿节在须弥剧情后面。
*全文1.3w+，磨了很久，希望您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仔细看完。谢谢！鞠躬/
*求小红心小蓝手还有评论啊！呜呜呜
*身无择行：一身行为囿于法则，而无其他选择。
0.
——“世界不过是左眼到右手的距离，用手掌的纹理丈量阳光。”
1.
蕈兽比赛彻底落下了帷幕。
空叹了口气，所幸搜集证据所花的功夫没有白费，还是让海妮耶转变了想法，也揭穿了幕后黑手的阴谋，虽然过程并不轻松就是了。
“哎呀呀，空，一切终于都搞好了呢！我们等下去吃好吃的吧！”派蒙上下晃荡了一下，小皇冠都差点乐掉了。
空点了点头，同时发现八重神子再次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讲。
“哎呀，小家伙，闲聊到此为止，有个东西影托付我给你，麻烦你转交给他。”言语间，八重将泛着紫光的金羽唤出。
“……这是给散兵的？可是，为什么影会知道须弥所发生的事情？”
八重笑了笑，将金羽交到了空的手上。
“他毕竟最初是作为容纳神之心的神造物诞生的，当那颗雷神之心被装填进他的胸腔时，影就感受到了哦。而且，之后那位智慧之神运用雷神之心的力量与世界树的意识建立链接，并且抹除污染的时候，影也感受到了。”
“……影没有让神子你带什么话吗？”只有这片泛着冷光的金羽吗？
八重缓步踏上了船，微微侧身，勾勒出难明的语调：“没有哦，小家伙。你也知道，影她不擅长表达呢。”
……
在八重搭上船驶向稻妻之后，空仔细看了看金羽，而后珍重地将其收起。
算是，因为他当初坠下时那副绝望的神情，让空有些不忍吧。
“空。”派蒙小心翼翼地说到，“散兵现在在纳西妲那边，他应该还没醒吧。我们，我们真的要把这个给他吗？这个好像和他的过去有很大关系吧，真的不会……”
派蒙支支吾吾了一下。
空揉了揉派蒙的脑袋，柔和道：“派蒙考虑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先去找纳西妲问问散兵的情况……”空停顿了下，他不是很明白影现在对散兵的态度，“还有这个金羽，也一起给纳西妲看看吧。”
2.
空和派蒙径直来到了智慧宫，找到了纳西妲。
“嗯？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吗？”纳西妲小幅度歪了歪头，疑惑地问。
空将金羽拿出，递给了纳西妲，却发现纳西妲愣神了一下。
“纳西妲，你怎么了？”空紧张的问道。难道纳西妲的力量透支过多，不能接触另一位神明的气息吗？
“……没事，空。这个……金羽，是什么情况？”纳西妲回神，摇了摇头，眨巴眨巴眼睛。
空简明扼要的描述了相关的情况，同时派蒙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对呀对呀，纳西妲，你有什么主意吗？”
纳西妲面色苦恼：“他目前还是不愿意醒来，意识昏沉。尽管我托付兰那罗照顾他，但，那只是躯体上的。好比从高空中坠落的鸟儿，尽管翅膀已经康复，但是却仍有面对高空的恐惧。”
“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兰那罗那边看望他，然后进入他的梦境，或许这片金羽可以唤醒他呢。”
空紧了紧身侧的手指，略带担忧地开口：“如果……他不愿意醒过来呢？”
纳西妲无奈叹了叹气，小声嘟囔：“如果他仍旧不愿意醒来，可能精神会就此死去。就像蝴蝶被困在茧壳之中，逐渐萎缩。或者是新生的种子，拒绝自己的存在。”
“那他……”空的声音有些许滞涩。空感觉自己有点奇怪，明明散兵给他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但为什么听到他的意识可能会就此散去，心还是在微微抽痛呢……
是因为同情吗……？
纳西妲还在等空的下文，却发现他面色不佳，言语支吾，眨了眨眼睛，言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的命运呢，以及他身上一些特殊的性质。”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呢？”
3.
空一行人来到了梦境中的桓那兰那，直接走到了梦之树前面，入目之处是一群可可爱爱的兰那罗围着散兵。
“是草之神，金色的那菈，还有白飞飞！”兰那罗们蹦蹦跳跳地迎接着。
纳西妲略略弯下腰，挨个摸了摸兰那罗的小脑袋：“他怎么样啦？”
“紫色的那菈还在睡觉觉，唔，身上有无留陀的气息，唔，不喜欢。”
兰利遮的大脑袋垂了垂，“可是明明修梨薛那（梦之树）像欢迎毗波耶一样欢迎紫色的那菈，修梨薛那也可以驱逐无留陀的……”而后被纳西妲温柔地抱了抱，同他小声言语。
兰那罗的态度……空感觉很惊奇。
想起提纳里因为血脉为兰那罗所害怕，但是现在他们却围绕着散兵，似乎并不害怕的样子。
就算是纳西妲的托付，也不应当……
空上前几步，隔着纹有草木青藤样式的透明罩子，看向其中“像羽毛一样被藏起来”的昳丽人偶。
身形修长，眉目紧闭。背后管子所遗留的伤口，也早已被森林的力量所愈合。整个人呈现一种安静的状态。
但是空看着看着，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此时纳西妲和派蒙也凑了过来。纳西妲伸出了手。
“我很抱歉擅自进入你的梦境，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
踏鞴砂的炉火烟气飘起，遮住夜幕的星色，显得幽沉破碎。
天无端下起了细雨，薄薄的迷蒙水雾，把周围的山和树隔到更远的地方去。
入目之处，只有一片辽阔的空茫。
散兵就坐在踏鞴砂的岸边。
“散兵……”空走了过去。纳西妲则是站在远处，遥遥地看着空接近散兵。而气氛的沉闷，连派蒙都不敢多言几句，要飞向空的时候，被纳西妲拦下了。
散兵先是没有理会空，目光虚虚地望向天际，而背后是踏鞴砂的冲天火光。
空直接坐了下来，小心地将金羽取出，在散兵面前晃了晃。
……
“散兵的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我要是在旁边，可能在他看来会是胜利者的炫耀。而空你应该是最适合的人了。”
……
散兵终于是转过头看了眼空，无言，良久，像捏着羽绒一样小心将金羽取下，然后随意丢在旁边。喜怒无常。
转过头继续眺望着远方，不过眼中有了些许焦距。
“怎么？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是来嘲笑失去神之心的战败者吗？还特地拿着这个令我厌恶的东西过来。”
熟悉的嘲讽语气。空默默的腹诽。
但是明明，空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细雨裹着潮气，月夜隐匿。
“不是的……散兵你知道自己不醒过来的话，精神会逐渐腐朽吗？你的身体在兰那罗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好。”
“啧，真是麻烦。”散兵拉起一个嘲讽的笑，猛地转头，紧紧盯着空金色的双瞳。
空则是在他如墨的靛蓝眼睛中明晰了自己的身影，突然有种同感深受的悲哀。
是因为在他的梦境里吗？
“我问你，无心者何以为人？”失心者难以为神。
“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是不存在的。”空摇了摇头，“你有喜怒哀怨，会做梦，会思考。”
空顿了下，想起了卡卡塔，声音愈发的柔和，脸上微微浮现了笑意，眉眼悄悄弯起。
“就算物理层面不属于人的范畴，但是精神上却是无限接近。神之心不过是一件器具，你自己的心一直存在于你的身上。或许曾经你一度将它抛弃，但为什么不可以再度拥有。自己的心，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
散兵顿了顿，移开了目光。
雨幕停歇，但是却没有雨后的爽朗清新，反倒是衬着夜色更加黑黝黝了。
“那颗神之心之后的去路呢？”
空心中叹了口气，明明你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吗？果然还是放不下吗？空不禁对唤醒散兵的可能性有了几丝怀疑。但他还是牢记纳西妲的嘱咐。
“在我们用两颗神之心拯救了世界树之后，纳西妲就和博士进行了平等的交易。两颗神之心已经都被博士拿走了。”
“哦。”散兵突然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世界树啊……”
提瓦特一切生灵的记忆埋葬之地，也是所有生灵的命脉。
踏鞴砂的炉火烟气依旧，但是逐渐有日光浮现，散漫的光线将天色映衬的惨白。
“既然你和那个布耶尔那么希望我醒过来，那我也不能拒绝是不是？就当是，战胜者对战败者的要求吧。”
散兵的语气突然变得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客气。
空突然哽住，但一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挤出几个字：“不是……”
“好了，快走吧。难道还需要我送客吗？”
散兵看着三个人缓缓地消失在了梦境的入口，之后压抑着逐渐从喉腔共振到脏腑的哭笑。
哈……智慧之神布耶尔是吗？巴尔泽布是吗？金羽是吗？世界树是吗？
散兵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显得有点疲倦，但是身形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望见神明卑劣之处，难以压抑的狂喜与深入骨髓的悲哀。
4.
散兵从桓那兰那走出来，一路上一个又一个兰那罗冲他挥挥手。他心情看似不错的回以挥手和笑容。
纳西妲和空在尽头等他。
“我想要去世界树那里。”
纳西妲毫不意外散兵提出来的要求，再次打开了通往世界树的通道。
散兵看布耶尔没有任何讶异和疑惑，不明意味地发出了一声哂笑，只身踏了进去。
……
散兵在世界树前攥着那片轻飘飘却泛着金属质感的金羽，目光所及是世界树如泡沫般梦幻的枝桠。
直到痛感自指尖钝钝地袭来。
『他的一生都在不同的地方流浪，背负着神造物的罪孽，淌过鲜血追寻为人的心脏。』
『他恨却也不恨巴尔泽布。』
『他想找到属于自己的跳动着的心，执念在背叛中扭曲，在腐朽的阴壤中成长，他想要让巴尔泽布看到，背弃他，是错误的决定！』
『他可以，也本应当是神！』
『可是，他败了。』
就像梦醒之际，是缥缈的未来消散在了大地苦难的嗟叹里。
其实人偶最初造出来，是有自毁程序的。
就像海上的雷暴不过是雷电将军程序错乱的产物，人偶的自毁也可以让雷光染火焚烧一切。
不过，需要巴尔泽布的指示，需要巴尔泽布的力量。
『所以，这片金羽，是他想的那样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散兵攥着金羽按在左胸上，随着悲泣癫狂的大笑用力，用鲜血将金羽装饰。好像要将所有的悲哀流尽。
『看到了吗？这是人心脏的位置。
但不是人偶的。』
『看到了吗？神本爱人。
但不爱人偶。』
『所以你看到金羽的第一反应在期待什么？
神总是无情的。』
火舌舔舐着人偶的身形，散兵缓缓走近世界树。
他颤抖地伸出手。
『我败了，但这不是屈服。』
按在世界树上。世界树没有拒绝他。
『只是世间一切令我厌恶。』
人偶身上的雷鸣夹杂着火光在世界树上跳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是伤不了世界树的，只会燃烧自己的存在。
布耶尔也不允许他伤到世界树，她一直在看着他，就像她应允了巴尔泽布斩灭的要求。
他不信智慧之神察觉不到金羽上带有雷鸣毁灭的气息与意志。
那这就是一场神明之间心照不宣的交易了。
『众生之谣，无用而聒噪。
神明之语，卑劣且可笑。』
散兵扯了下嘴角。
最后，雷鸣火光将歇，身形彻底散尽。
5.
“空，这里是世界树叶的芥子空间。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占据一片树叶，回忆自根中来，循茎走，滋养叶。最后人逝去，叶落归根。但是散兵是要将自己的叶茎根一同损毁，这样他的存在就会被彻底抹除。”
空捏了捏手掌。难道，又是像大慈树王那样吗？
空无端感到有些许烦躁与悲哀。大慈树王的逝去已经切实让他感觉到了难言的苦涩，是回忆的一角与朋友都格格不入的存在。
如今，难道还要背负上散兵的一份吗？
但是为什么……空抬头看着纳西妲平静的神色。
“那纳西妲，我们现在是……？”
“现在他已经在燃烧过去的存在了，从根部开始。我们得阻止他。”纳西妲亮起了手中泛着荧荧绿光的青叶，向前。
“纳西妲，你好像，很着急？”而且，丝毫不意外的样子。空不解。
“因为我是世界树的化身，即便不是须弥的子民，我也有义务让他不泯灭自己。况且，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去看清。”
何况，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纳西妲托着绿叶，思绪不禁飘向了过去。
……
其实早在纳西妲碰到金羽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七神之间特殊的共鸣。让她更进一步确信是那位雷鸣之主的信物。
所以当意识短暂地被拉入了那位的一心净土中，且没有感知到恶意的情况下，纳西妲无意抵抗。
毕竟，或许她们需要好好谈一下——关于散兵的事情。
……
纳西妲睁开了眼睛，入目之处是影盘旋打坐的身姿。
“布耶尔，你来了。”影缓缓站起，走向纳西妲。
“巴尔泽布，你是来同我说关于散兵的事情吗？”纳西妲语气确信。
“……是的。我很抱歉，我之前犯了很多错。那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但是现在道歉，我知道，没有分量。”
“而且我今天不是来向布耶尔你道歉的，我希望同你达成一个神明间的交易。”
“嗯？你怎么确信我一定会答应呢？毕竟，他可是在须弥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纳西妲言语带笑地略微仰视着影。
虽然失去了过去同七神相处的记忆，但雷鸣之主的性格，果然同她现在了解的一样……额，直接？
“我会将从坎瑞亚那得到的制作人偶的方式交给你，作为交换条件……”
影停顿了下，想起神子之前同她说的托人办事应该有的态度，放软了语气。
“……作为交换条件，我想拜托你用树王所遗留的主干，来帮助他重新塑造身躯来嫁接灵魂，从此作为一个真正的人。”
真从未将我当成是工具，他应当，也不希望如此的。
纳西妲思考了下，毕竟自己之前也借用了雷神之心去拯救世界树，真要论的话，在这方面算是欠雷鸣之主一个人情。
而且，坎瑞亚的“禁忌知识”啊，对智慧之神来说可是难言的诱惑。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树王还有遗留的主干，甚至可以作为魂灵的栖息体呢？
难道答案是在我失去的记忆中吗？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运用树王枝干塑造躯体必须要魂灵清醒，甚至我需要借助世界树的力量。”
“……”影思考了一下，“这片金羽与他的过去有关，或许可以唤醒……不，刺激他醒来。”
影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当初创造他的场景，她亲手安装的自毁程序，她亲自目睹的眼泪。
“而且当初我为了创造人偶执掌稻妻，我在他和将军的身上都安装了相应的毁灭程序。这片金羽承载了我部分力量，必要的时候可以启动。”
破而后立，亦是永恒。
纳西妲暗地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位雷鸣之主太直接了。
纳西妲想起当初所见的那股可以共鸣的彻骨绝望，所以在她看来，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样做，可能会让他更加放不下过去，也无法唤起他求存的意志。
“我明白了。但是，如果金羽都不能刺激到他，令他醒来的话……”
“看来需要让他自己选择走哪条路了啊……”
“我会尽量引导他在世界树那里做出选择，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至于直接消亡己身，而是先从记忆开始。这个时候回忆就会走马观花般播放，希望他可以借此看清一些事情。”
“但是如果，他仍旧没有向生的意念……”
影抿了抿嘴：“那只能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唉……”纳西妲微微叹了口气，但是紧接着，忽然想到之前空与散兵的羁绊。
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不过，巴尔泽布，你怎么知道我对他的态度尚可呢？”
“……神子的御守。”
“难怪那个时候，空身上有雷神眷属的气息。”纳西妲自言自语道。
不过当时由于没有恶意，且唯有涉及散兵的时候才有，所以并未出手阻止。
说到底，小吉祥草王还是比较心软。
一心净土是影的领地，而纳西妲又是精神沟通的佼佼者，两位神明跨越诸天之海的对话，在实际中也不过转瞬之间。
在空的视角来看，纳西妲只是愣了一下罢了。
……
纳西妲引领着空继续往如墨粘稠的黑暗走去。
而现在，则是见证一个人所归之处的时候了。
6.
这里是……踏鞴砂的借景之馆？
震耳欲聋的雷光闪鸣占据着空的五感，远处还站着纳西妲和散兵。
这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散兵的回忆，但是空还是为散兵过去眼中的澄澈所讶异。
“如同一张纸，纸的本身并无意义。”这是散兵在须弥成神之后所说的话。
空看着人偶迷茫地走出借景之馆，浑身的气质纯洁懵懂却不失笑容。
真的，没有意义吗？空心想。
空下意识抬了抬手，却径直穿过了人偶的身躯。
紧接着，空听到了一声嗤笑，他转过头，果然是从散兵的嘴里发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回忆，也是时间的过去。以参观者的身份来欣赏我的过往是吗，旅行者？那就只需要看着就好，多余的事情，呵，没有必要。”
时间的过去？空怔愣了一下，忙不迭看向纳西妲。
纳西妲眨了眨眼，“我们都是自世界树进来的，虽为魂灵的形式，但是确实是回到了提瓦特的过去，只不过无法干预历史它原本的轨迹。”
空点了点头，看了眼正在沉默的散兵，紧跟着白散出去了。
对，白散。空心中暗语。既是新生之人，也不知他的名姓，就先如此称呼吧。
而且本能的，空不想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
因为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
接下来，明明只是几年的光景，却好像有一生那么长。
……
“这金饰是将军大人所赐身份之证，但你行走世间时，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人。”
“这金饰是将军大人所赐身份之证，但你既非人类亦非器物，在下只能这样处置你，还请你不要怨恨！”
“这金饰是将军大人所赐身份之证，定能救我们于水火吧。”
“这金饰是将军大人所赐身份之证，我会尽己所能，即刻派人相救。”
人偶被年轻仁厚的桂木收养，被刚正不阿的目付刀剑相向，被深处水火之难的人们寄予厚望，被尚年轻的八重宫司许以援场。
他只身渡船淌过雷暴，手握金羽风尘仆仆来到稻妻城，遥遥望见和自己同出一源的掌权人。他愣神，转身，毅然冲进雨幕，往鸣神大社的方向赶去。他没有过多的时间伤感秋月，悲哀不公。他还有家人等他回去。
可是，他再也等不到家人了。
新锻的刀刃以桂木的鲜血淬砺，踏鞴砂失控的炉火将熟悉的生灵焚尽。
人偶再度返乡，怀揣希冀，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还有浸透满身的无力。
他存在着，但无关要紧。
行走在世间的是金饰的承载品，是这幅残缺无力的器具，是雷电将军将其创生又抛弃的怜悯。
他越想得到，就越是失去……
他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
一切……
不过是众生演给神看的把戏。
……
空看着这一切，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那是世界树所不被允许的干预，那是不被神垂怜的情绪，那是与小小人偶的共鸣。
空感觉自己浑身在发冷。头比在天守阁的时候还要痛不欲生。好像身心和魂灵都在为之悲鸣哭泣。
在虚虚的目光中，空发现，自始至终，散兵都没有言语，甚至没有表情，像是围观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无情。
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发觉散兵的手指蜷起，似乎也不是那么平静。
他回顾这一切的时候……到底，会想些什么呢？这样的念头在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这不是出于怜悯，出于……出于什么？空自己也有些许的茫然。
同时，周遭的天地缓缓褪去。
那是……成为执行官的……散兵。
没想到这一转，却是百年的光阴。
……
他将雷电五传几乎灭尽，却留下了小小的火星。
一人决定了家族百年的兴衰，但事出有因，兜兜转转，前人难辞其咎，因果轮转，后人隐忍负重。
他依旧是只身一人。明明加入了愚人众，却是格格不入。性格阴晴难定，邪眼工厂的言语到底是单纯的鄙夷不屑，还是暗含自我的嘲讽。
没有人知晓。
空看着他的足迹，遍布稻妻、至冬、蒙德，最后来到须弥，来到命定归处。
他和他擦肩而过。
空遏制了自己将要抬起的手，一遍又一遍反复告诉自己，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变。
低下头，颤抖的掌心按压在心口。
心中的声音在泣血，愈发凄厉。
我在心疼什么？空抬头看着现在不言语的散兵，看着来到须弥的散兵，看着和博士交谈的散兵。
他自己都没有任何波动。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可是我就是心疼了。空无法再欺骗自己。
……
博士戴着乌嘴面具看不清神色，唯见唇边勾起一味意味不明的笑：“即便正机之神将夺取你四肢五体的控制权，且人格在神明罐装知识下不复存在？”
“我怎么不知道博士你的废话也这么多。”
博士摊了摊手，踱步至一切机关的起始。
伸手按下开关。
“那就让我们见证，神明的诞生吧。”
这绝对是一场，最有意思的实验。
……
散兵的身形已经看得很是模糊了，但是他本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言语。
只是遥遥地望向正机之神之内的自己。目光被“无心的渊镜”挡回，眼神没有在那三处巴纹流连。
……
“我很抱歉，火焰快要燃烧到树叶了。也就是说，他整个人快要彻底被提瓦特遗忘了。”
“但很可惜，”纳西妲叹了口气，“他似乎仍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意志。”在这一点上，倒是与那位雷鸣之主有些相像。
空双手轻微颤抖着，转头看向快要涣散的散兵，却刚好撞上他的眼眸。
在那双靛紫色的眼中，空望见了自己的身影。
在一浮冰川之外。
终究是看戏者痴了迷，登台者早已谢礼。
7.
空慌慌然转过头。
“不……纳西妲，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暂时扼制火焰的蔓延。既然……”
空突然觉得散兵这个名字他叫不出口。
“……既然他的过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我想分享我的过去。”
请再给他一点时间思考未来的意义。
空无言且诚恳地看着纳西妲。
纳西妲轻轻伸出手，草木之力略过空的面门。
“空，世界树里没有你的记录。而在短时间内要将本来没有储存的记忆具象化为场景，这对世界树和我来说还好，但是空你会承受非人的苦痛，你确定吗？”
“消散是他自己的选择，一切都与你无关。就像病人若没有求存的意志，那么形形色色的人终究都只是过客。”
之前提瓦特的历史在演进，但纳西妲一直都没有言语，静静地目睹了空全程的变化。
因为智慧之神总是一眼，就看尽了所有人的过去。
而现在，除了未知的命运，空态度的转变也令她好奇。
“我知道了，谢谢你纳西妲。开始吧。”
果然。纳西妲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还有很多关于人的知识需要学习。
温柔的草木之力柔和地漫过这一片小小的天地。
……
暖阳初升，草长莺飞，晴空印着风的足音。
是自由之邦——蒙德。
……
散兵看着场景的变化，无动于衷。之前他们的对话，也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这只是在浪费时间和力量。他心想。菜鸟和布耶尔还是没办法将泛滥的好心收收。
他的曾经，确实每日每夜耳边都回荡着那年的狂风与暴雨。
但是无心的人偶，早就已经随那场业火，彻底散尽。
而后来作为执行官，一直到被布耶尔所打败，也都是散兵，这个名字，当初就背负的命运。
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
……
异乡的旅人在海滩苏醒，与落水糊涂的向导同行。
旅人同风神一起，借着同伴之力，将误入歧途的魔龙悄悄点醒。
骑士团的众人，蒙德的民众，将英雄之声高呼传颂，化为吟游诗人的余音。
临走之际，风神笑眯眯地说，千万别忘了旅途的意义。
……
异乡的旅人参与岩神降临之礼，无奈之下与愚人同行。
旅人同仙家一起，见证七星的决心与魄力，将魔神重新镇压在底。
仙家与七星各退一步，共守璃月景，百姓感激旅人的努力，事迹融入听书人的唱板里。
临行之际，岩神轻轻叹口气，所行万里，旅途终有归期。
……
异乡的旅人接过难者的托祈，与反抗军并肩同行。
旅人秉仙狐所寄，承载万人的心意，使高天之上的神明回心转意。
三奉行各有结局，雷光终是福泽海祇，旅人战将军的传奇，刻入大街小巷的笑语。
临走之际，雷神承诺不善言语，若有人欺，一心刀寂。
……
异乡的旅人同神明相遇，误入轮回的陷阱。
旅人同须弥民众齐心协力，唤起神明这五百年被自我遗弃的声音。
力量身形褪尽时贤者的冷漠，五百年来的无人问津与自我怀疑。
历历在即。
在魔神之战中胜利，让世界树焕发新的机理，双神之心的交易，权能记忆的更替。
须弥人再次迎来了梦境，偏离轨道的虚空也被关闭。
……
空悄悄的看向司掌智慧的神明，明明那五百年不是他的记忆。
嘘，神明悄悄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朋友呀，记忆的交叠不值得惊奇。
……
旅者的故事在言语中传颂，在提瓦特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现实里，也会继续下去。
一切的一切，如之前的一般，在散兵的眼前闪过。
他想，旅人的旅途不会停歇，但这与他有何干系。
但是，他闭上的眼又浮现了旅人灿烂的笑颜，一幕幕的，好像要刻进他仅余的生命。
啧，菜鸟就是菜鸟，总是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他扪心问了自己。
无心的人偶，倾奇的执行官，未归家的流浪者，你会艳羡吗？
会。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自己的过去其实对他而言并非死去，他也不是冷漠无情。
只是过往已是过往，所珍视的一切不过是云烟散尽。
但是……流浪者抬眼看看那个紧张看着他的傻子，微微叹了口气。
菜鸟就是菜鸟，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多好。
之前难掩的悲痛，颤抖的双手，他可都是看在眼里。
只是微微嗤笑不言语。
现在，他缓缓向空移动了步子，一浅一深，明媚的笑容在空的脸上逐渐扬起。
流浪者也笑了，昳丽的眼尾重新有了光彩。
他也想，再次走进阳光之下了。
这不是一人对一人的怜悯，这是两颗心小心翼翼的互相扶持贴近。
8.
世界树的枝桠缓缓飘下一枚绿叶。
根部有火燎的伤疤，仅余一点茎络的痕迹，叶面却仍是富有生机。
而它原来的位置，则是被新生的嫩芽所替。
空先是紧张的看一眼散兵，然后试探性的握紧他的掌心，发觉他似乎没有消散的迹象也不是被清洗记忆的模样，而后不解地看向纳西妲。
“这是本该焚尽的人生，但是所幸他自己又有了存活的意识。就像搁浅的鱼原本是被浪潮推挤上岸，奋力挣扎无果后自暴自弃，但濒死之际还是有回光返照的勇气，最终洄游深海。”
“不愧是纳西妲的比喻。”空笑了下，“所以说他”，空看向冲他挑挑眉的散兵，心中有些泛软又有些无奈，继而问到，“是被除了我们之外的人遗忘了吗？”
“是的。”纳西妲叹了口气，“但是说不准这反而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解脱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塑身躯稳定形体的时候了。”
纳西妲看出来流浪者的惊讶，轻轻叉腰：“怎么？还以为自己只能以幽灵的形态在空的左右吗？聪明如你，应该已经知道全部，也看清了自己的选择吧。”
而且，一切的不确定性都是构成你未来命运的基石。
……
“空，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扶住散兵的身形，同时麻烦你作为力量的过渡载体。”空紧张地凝视着那包裹流浪者的草木之力。
他的身形初显。
从四肢到躯干。
『此为树王骨血。
以过往泪浇灌土壤，取枝干造躯体，留有木的生机、人的命运。』
从眉眼到心穴。
『此为草神肝心。
以同悯心共鸣脏腑，归五感于心口，摒弃物的钝气、神的印信。』
空看着雷鸣紫电缓缓散去。手下扶住的躯体也逐渐有了人的温度。魂灵不再虚无。
『以木截雷，摒弃过去。
以木接雷，生生不息。』
空目睹神之眼自虚空中缓缓显现，亮起。
『那是风的足迹，那是风的余音。
风听到了雷的哀鸣，望见了木的怜悯，他悄悄的低语。
你看，那是叶挽留风的倩影。
你听，那是雷婉拒风的怒鸣。
你说，雷虽令你厌恶，却也不恨。
你言，木虽使你感激，却也难拒。』
空看着他，眉眼皱起，是难揠的悲泣。心尖尖好像被人掐紧，酸的无法呼吸。
『哎呀呀，那，要不要加入风呀。
去倾听雪风奔于极寒北原的狂吟，
去感知焰火跌入深邃蓝湖的炽烈，
去触碰枝桠迎着冰火交错的悸动，
去浅闻雨雾润湿草木纹理的低喑，
去亲历顽石矗立山河易变的沧桑，
去见证迅雷追赶永恒极星的固执。
所以，加入风吧。做不被定义的流浪者吧。
旅途中有许多见闻，唯有风才能擦拭史书的每一片纹理。』
神之眼亮起风的青光，柔和但夺目。
『或许一如他那般。』空想。
草木之神讶异，但顺着风的力道将他缓缓抬起，又轻轻落地。
空稳稳地抱住了他。
『风向，终有一天会改变。』
9.
“神子，他和我的联系在变淡了。”
神子轻抿了一口樱花茶，叹道：“看来那位智慧之主已经出手了。”
“嗯。”影凝视了下手上的团子牛奶，抬头看下神子，神色似是放松，“……如此，那时我所做的努力，倒也不算白费。”
当然了。八重心想，面色不显分毫无奈。
影你当时，在真逝去之后，可是一度搜罗了所有可以复活真的方法，其中就包括树王所遗留的树干主枝。
八重眸色转暗。
但奈何真，她是在坎瑞亚逝去的……
再迅捷的雷电也带不走双生魔神的魂灵。
……
“神子，我连她，也失去了……”
……
“神子，我终于做出了人偶。可是他，太脆弱了。”
……
“神子，我看到他了。”
……
“既然如此，影你来到我这，想必已经有想做的事了吧。”八重在听完影的叙述之后，正了正色，但仍略带笑意。
“这个”，影将金羽唤出，交于八重，“是我曾经赐予的金羽……”她停顿了下，“希望神子你去须弥的时候带给他。”
“哎呀呀，影，你又给我找活做了呢。”
看了看这枚金羽，八重轻笑了一声：“……神思所载之物啊。”
……
“……神子，多谢了。”
10.
蒙德的佳酿节即将开始了。整个街道张灯结彩的，甚是热闹。
空拉着流浪者，在蒙德的街道上四处闲逛。
这时，凯亚走了过来：“呦，空，这位是……？”
“流浪者。”流浪者压了压帽檐。
“……他的脾气就是这样，比较，比较羞涩。”空睁眼说瞎话，面不改色地说着须弥草神听了都感叹的谎言。然后被狠狠掐了手心。
好痛啊！空在心中流泪。但面色依旧淡定。
凯亚眼尖，瞧见了俩人不一般的氛围，也不多客套：“琴团长要念来自远征军的信哦。荣誉骑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空点了点头，和流浪者一起进入了骑士团的大厅。
……
听米卡紧张地念完法尔伽大团长的信。空悄悄地和流浪者咬耳朵：“诶，那个队长，你怎么看呀？”笑眯眯的，很欠打的样子。
流浪者不上当，抱起双臂，回以笑眯眯：“不怎么样。但是比你好。”
可恶，居然不生气。空暗自磨了磨牙。
空承认，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对在流浪者面前提起过去是很小心且忐忑的。
但是自从被他怼过“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脆弱吗？”之后，他就安下了心，偶尔也喜欢跟他开开过去的玩笑。
当然，都是很小的点。
毕竟要是玩脱了……空又磨了磨牙，想起自己被折腾到连续几天下不了床。
流浪者看着空又走神不知道想什么，暗自扶额，这个菜鸟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随后，拉着人快要走出骑士团的大厅之际，被丽莎轻笑着拦下了。
……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他们一起帮忙开店义卖，一起协助雷泽找寻佳酿的味道。
虽然一路上流浪者不是压着帽檐，就是臭着一张脸，但是无一例外都会被空拉着，介绍给他的朋友们。流浪者也通常就是笑骂几句，然后悄悄握紧了二人相扣的手。
……
“嘘——”温迪眨了眨眼睛，止住了空想问流浪者风神之眼的事情。
“将一切交给时间吧。轶失的诗篇，还等着旅行者和流浪者一起去谱写哦。”
——END——
到此为止，正文已经全部完结啦！
彩蛋是关于“散兵的衣服”“散兵给空做饭”“纳西妲的困惑”“次年的花神诞祭”。
谢谢您有足够的耐心看到这里。关于您可能有的疑惑，我在这里会做出一些解答。（您有疑惑肯定是我水平不到家QAQ）
1.世界树那段可能没看懂？
散兵接触到金羽，感知到了雷神里面毁灭的意志，想到了自毁的程序，明白了雷神的意思。他知道纳西妲肯定也感觉的出来，所以他认为是纳西妲默认雷神的行为，而空言语里突然提到的世界树，其实就是故意的，散兵也知道是故意提到的。他认为就是她们希望他自己焚毁。他觉得可笑，一方面是自尊不屑于让她们动手，另一方面确实也没有生的希望，世间一切让他觉得厌恶可笑（刚被夺走前半生所有的意义）。
纳西妲觉得雷神太直接，但她也利用了这一点，误导散兵。实际上，散兵也猜到知道了她们的想法。只是影的成长和纳西妲的温柔都是他意料之外的所以他没有想到最关键的一步。两位神明的心照不宣不是为了毁灭，而是破而后立的新生。
对影来说，散兵对她的感觉没那么重要。她请求纳西妲的行为来源于那份愧疚、那天那份绝望，还有目前的成长。但是转变没那么快，还是武人思维。在她看来，散兵不想做人偶她可以理解，所以我直接给你毁了多快。所以纳西妲也说她直接。
2.散兵到底是在借景之馆（神无冢的踏鞴砂）还是在沉眠之庭（清籁岛）醒过来呢？
这个问题我写的时候想了很久，也看了很多资料和up的分析。矛盾点在于，官方的pv里呈现的是沉眠之庭，华馆也是在沉眠之庭，但是借景之馆里明确提到了“有人在这发现了白纸般失心的人偶”，以及后续的故事也是在踏鞴砂这里。写在沉眠之庭醒过来，那就要解释为什么之后去了借景之馆那里，我在游戏里看了下，发现从借景之馆往外看，首先吸引人目光的一定是鸣神大社的光（太亮了），相比较而言，踏鞴砂那一块就地形远看过去比较奇特。而且，有什么能让刚醒来的人偶跨越海去另一边呢？所以个人写的时候，就选择了借景之馆。而且从借景之馆这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看到清籁岛的雷云，只是晚上更明显而已。
3.为什么是先去的稻妻城，不直接到鸣神大社？
这其实是比较小的一个点，可能不会有人注意到。单拎出来是因为很多人都觉得是直接
去的鸣神大社，但是在华馆中就有提到“少年告诉孩子，自己必须去稻妻城。”，所以先去的稻妻城。或许会有疑惑，直接去鸣神大社也可以，就差一点点。但其实，还是有点差别的。去稻妻城，我个人认为是会遇上当时的雷电将军，那么一个是毫无力量为底层人民挣扎的残缺人偶，一个是代表武艺的极致，是稻妻的最高层的没有感情的完整的人偶，对当时的散兵冲击力会有多大呢？（这里参考了b站的一个视频，也是这个视频给我了这里的思考）可以说是散兵心里路程转变所必不可少的一环。
4.八重的御守是什么情况？
御守私设原本是个摆设，但是被八重刻意激活之后，又托付意念的短暂效果。下面是写文时候原本有的灵感，后来因为插不进去，所以就放在这里，大家应该就可以理解了吧。
“哎呀呀，别露出那副表情嘛，小家伙。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猜测了吧。那枚御守在你身上呢。遇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哦。”
“影她会知道那位智慧之神对他的看法，还多亏了小家伙你的功劳呢。”
“你还记得我为了蕈兽行的祝祷之礼吗？御守祈福，祝祷行礼，神樱护佑，可是鸣神大社一脉之物啊。”
“哎呀呀，小家伙很聪明嘛。”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能开口请那位智慧之神协助他重塑身躯。影啊，你算是，成长了吗……”
5.进入世界树的时候，为什么派蒙没进去？
一方面是因为魂灵进去，派蒙和兰那罗要守护好空和纳西妲的躯体，另一方面，派蒙看分析可能是司掌时间的魔神，私设是她不被允许进入提瓦特的过去。（还有就是，小孩子不能打扰小情侣贴贴。理直气壮地叉腰/）
6.关于风神的出场
其实本来没想那么多，但是写着写着就想用风神结尾。诶嘿。就是风系神之眼和风神有关，然后把空的经历故意写成了诗歌，有用点留白的手法。风神应当是隐藏了实力的，至于多少嘛，以及他参与了多少嘛，就靠你们去想喽。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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